国人原创 · 东方战争策略游戏 游戏介绍

《率土之滨》是一款全自由实时沙盘战略手游。这个世界由225万格不同产出的土地构成,骑兵行军一周需要4天4夜。这个世界中,每一寸土地都可争夺,玩家们置身其间,发展内政,招募将领,结交盟友,从零开始打造势力范围。领土资源有限,争夺无处不在。利益决定战略,玩家们场上激烈对抗,场外合纵连横。是乱世永恒,还是天下一统?这是一场人与人创造的乱世风云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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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古代,会看天气的将军等于开了挂。丨游戏研究社

2021-03-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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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长久以来,提起打仗的学问,大家都会讲那黄金三要素:“天时”“地利”“人和”。

  但人们对这三个词的理解,和本意其实有很大偏差,而他们之间的关系,也远不止那句朗朗上口的俗语“天时不如地利,地利不如人和”这么简单。

  这种偏差主要得怪罗贯中和他的《三国演义》。他在书中的隆中决策一节中,把《隆中对》原文的“非惟天时,抑亦人谋也”扩写成了对三国形势的简单概括:“北让曹操占天时,南让孙权占地利,将军(指刘备)可占人和”。

  从此,中国人心中的“天时”一词就彻底和时机、形势画上了等号,失去了其在孙子兵法中“天气”的本意。而这个词语本意的遗失,也让人们失去了对天气这一战争重要因素的直观感受。

  和俗语不同的是,我国古代的军事理论和实践,都极其强调天气的重要性。

  天时到底有多重要?我国最早的兵书《孙子兵法》在第一章给战争的胜负因素定调时,就提到“一曰道,二曰天。三曰地,四曰将,五曰法”,道指的是民心所向,而重要度仅次于民心的“天”,就是作战时的天气和气候(“天者,阴阳、寒暑、时制也”)——地理因素、将领水平乃至军事制度都还要排在天气之后。

  和《孙子兵法》齐名的《吴子》,更加强调天气的重要,干脆自己发展出了一套军事气象学的雏形。

  《吴子》有6篇,每一篇都涉及气象知识。书中提到,有八种情况,主帅见到了什么都不用想,闭着眼上去打就能赢。八条中的第一条就是“疾风大寒…不惮艰难”,第二条则是“盛夏炎热…务于取远”,说的都是敌人在恶劣天气下还要强行作战,至于民心所向,在吴子看来反而没那么重要。

  虽然这些兵书如此强调天气的重要性,却还是把更多的笔墨花在了将领、制度、地势地形等要素上,结果就是,后来者多多少少忘记了天气对战争有什么影响。原因倒也简单:兵书归根结底是教程,是操作指南,而在古代,天气是个纯运气因素,不被人类左右,写它没什么意义——这就和手游玩家不大看“抽SSR教学”是一个道理。

  但就像你周围总有几个单抽出SSR的欧皇那样,中国历史上,也确实有那么几个完美利用天气因素打出了辉煌大胜的战例,印证了兵书所言非虚。

  其中天气影响最大的,要属刘秀以不到2万人击溃40万王莽军(取《汉书》数字)的昆阳之战。这一战,双方对峙时,就有流星向王莽军的军营中坠落,伴随着“云气如坏山”的异常天象——现代人当然不会觉得流星是什么天气现象,但古人不管这些,他们把所有天上发生的事全部归结为阴阳天象。

  “云气如坏山”应该是流星扰动大气导致了类似雾霾的现象

  不止如此,在刘秀军进攻时,正好天上惊雷大作,还刮起了大风,下起了暴雨(“会大雷风…雨下如注”)。王莽军的士气彻底崩溃,数万败兵在逃跑时被因大雨暴涨的滍水淹死。

  不过昆阳之战固然传奇,却也因此缺乏了一些真实感,刘秀似乎只是在对的时间遇上了对的天气。相比之下,李愬雪夜入蔡州要更能显出古代将领们对于天气的理解和利用。

  《雪夜取蔡》

  蔡州是今天的汝南县,属于河南驻马店下辖(所以你也可以管这一战叫“李愬雪夜入驻马店”)。晚唐时,蔡州被公开反叛朝廷的淮西节度使吴元济占据,李愬受命平叛。在十月蔡州附近风雪交加的情况下,李愬率领不到一万唐军,冒着大雪一夜之间强行军35公里,悄无声息地抵达蔡州城下。直到唐朝军队到了吴元济的外宅,才有人发现不对,跑去通知这位反叛的节度使官军来了,此时当然已经无力回天。很快,吴元济投降。

  如果只是夜晚,李愬的这次奇袭恐怕不会那么隐蔽。因为风雪交加,蔡州的守军才完全放松了警惕,觉得不可能有军队在这种天气行军、进攻。实际上唐军士兵在得到命令时,士气就接近崩溃,行军时“旌旗裂,人马冻死者相望”,人人都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,只是畏惧李愬的威望,不敢违令。

  如果按《吴子》的说法,雪夜袭蔡完全符合“疾风大寒…不惮艰难”的标准,属于对方闭着眼睛打就能赢的战斗,然而事实恰恰相反——李愬正是利用了蔡州守军的兵法常识,反其道而行之,才最终得手。

  冒雪夜袭,似乎也是唐朝部队的传统,180多年前,李靖也是在一个雪夜率领唐军攻下了东突厥的王庭,最后抓到了颉利可汗,覆灭了东突厥。可见唐朝时,军事将领们对天气的理解已经相当深刻,不再局限于军事理论本身。

  灭东突厥的整场战役几乎都在北方的大雪中进行

  天气的影响如此之大,几乎能决定一场战争乃至战役的胜负,古代人自然也动过“控制天气为己用”的歪脑筋。

  这种歪脑筋,最明显的表现还是在《三国演义》中。人人都知道的“草船借箭”,就是诸葛亮提前算到了三天后有大雾,才敢雾中出航,骗取曹军的箭支。罗贯中还借诸葛亮之口提到:“为将而不通天文…不晓阴阳…是庸才也”。

  到了赤壁战前造七星坛借东风,就更是把古人对掌控天气的朴素愿望表露无遗。能够“夺天地造化之法、鬼神不测之术”从此成了古代所有军事领袖可望而不可即的最高成就。除了近乎完人的诸葛亮,哪怕是文艺作品也不再敢于描述一位真的能够掌控天气的军事领袖。

  天气在战争中这么惹眼,电子游戏——尤其是战争主题的电子游戏自然不会错过这个要素,很早就把天气系统做进了游戏玩法里。

  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,就有不少游戏开始做天气系统。虽然说是这么说,但早期游戏的天气系统,既不天气,也非系统,基本上只是一种视觉效果,对玩法没有任何影响,而且千篇一律都是最好呈现的雨天。

  1988年街机上的《大魔界村》

  直到今天,RPG、冒险游戏中的天气也还大多是一种视觉效果。像《塞尔达传说:旷野之息》那些天气能极大影响游玩体验的游戏还是绝对少数,在GTA5中,在刺客信条系列中,哪怕是在以细节著称的《荒野大镖客2》中,雨天、雪天也都只是让玩家增加代入感的视觉工具罢了。

  《荒野大镖客2》中,玩家衣服上的积雪会在晴天慢慢融化,已经算是很精致的天气系统了

  只有在涉及大规模战争的战略游戏中,天气系统才真正融入了到玩法之中。

  2005年的《地球帝国2》设计了3种异常天气。复杂的天气状况会降低陆军单位的视野和移动速度,天气异常恶劣时甚至还会影响到箭矢、导弹等投射武器的命中率;玩家可以建造瞭望塔进行天气预报;地理位置和季节共同影响着天气状况,像热带地图降雨比温带频繁,而温带地图会在春初秋末时下小雪。熟练的玩家会选择合适的时机发动进攻,比如远程部队多的玩家,进攻温带地区,就不该选择春初秋末,以免吃到命中率debuff。

  暴雪天气会减少陆军的视野范围

  以苏德战争为背景的《英雄连2》则是把冬天和暴雪天气做出了花。游戏中大雪不仅影响视野,还会导致玩家控制的士兵快速失温,必须进入建筑物、载具内或者火源旁恢复体温,不然可能会被活活冻死,一些空军也无法在暴风雪期间部署。

  雪中跋涉的部队

  古代战争游戏也一样。宇峻奥汀著名的三国群英传系列,历代都有天气和武将技能的联动机制:某些技能会被特定天气所强化或者弱化,甚至被限制无法发动,像是晴天就没法发动很多雷系武将技能,雨雪天则会禁用火系技能;还有一些武将技能允许玩家自己控制天气。

  炬石轰无法在雨雪天发动

  2019年发售的《全面战争:三国》中,也有大量的异常天气。这些异常天气不仅是降低视野,还会有相当细节的影响:温度过高或过低会加速士兵的疲劳,雨水会延缓火势,同时也会在某些地势形成浅水,减缓步兵移动;风力和风向会影响弓箭的射程范围……

  要问玩家对形形色色的天气系统有什么感想,其实和古人们一样。玩家们喜欢自己能控制、利用的天气——没什么人吐槽允许玩家用武将技能改变天气的三国群英传系列——却常常抱怨自己没法控制的天气。很多玩家都觉得《英雄连2》的暴雪天气极度破坏体验,《全面战争:三国》的雨天也很烦人,有人还临时cosplay诸葛亮,做了“只有晴天”Mod。

  “夺天地造化之法、鬼神不测之术”

  这种微妙的心态也导致了游戏开发商设计上的不断调整,5年多来一直在SLG爱好者中有不低热度的《率土之滨》就是个典型的例子。

  《率土之滨》很早的时候就推出过实时天气系统:雨天影响筑城速度,小雪影响行军,暴雪会导致玩家出征后无法战间休息,也无法屯田练兵。玩家可以提前一天通过天气预报得知明天的天气,以此安排自己的作战,当然,也会有天气预报预料不到的异常灾害天气。

  游戏中的天气预报

  原本《率土之滨》玩家社群就有史官的传统。每次大战之后,都会有玩家将前因后果和战况记录下来,有了实时天气系统和随机的灾害天气,这些玩家史官的记载更透着一股天运莫测的真实历史味道。

  像上图中记载的一场河内会战,恰好遭遇连续的暴雨引发了洪水,而洪水影响范围内会使所有驻守该地的部队自动撤回,并且禁止任何指令的使用,这就在本来优势的竹联盟的防线上撕开了一个口子,让他们的战略部署陷入被动。

  其实不只是暴雨和洪水能造成这种战局的逆转,天气系统给玩家提供的可能性还有很多。冬天有几率出现的局部大雾和冻雨,不仅会妨碍视野和移动,还不利于持久作战,一旦玩家的军队出征时达成平局,就会被强制撤退,无法继续作战。这就为总兵力暂时处于劣势的一方提供了翻盘的机会,玩家可以强行拖平局,让对方的攻势无法展开,来为自己的兵力集结争取时间。

  不过就像大部分战争游戏玩家一样,《率土之滨》的玩家也希望能把所有决胜的要素都掌握在自己手中。有时候会战的胜利就因为几场异常天气从手边溜走,难免会产生挫败感。

  后来2020年的“应天顺时”赛季中加入的军争计略系统,允许玩家根据不同的天气条件使用不同的谋略,如在晴天状态下,有些土地会变为易燃状态,这时候玩家就可以通过火攻计略,将地块变为燃烧状态,其中如果有敌军的土地,会立即结束免战状态,使得玩家可以快速突破敌军的阵地。这在一定程度增加了玩家和天气的互动,但也没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。

  不过,即将更新的天气系统2.0版本,有机会进一步消除玩家在天气系统上承受的无力感。天气2.0加入了祭坛和“太祝令”官职,玩家任命太祝令、修建祭坛后,可以进行“祈禳”,影响局部地区的天气情况,引发大风、浓雾乃至暴雨天气,提前将气象战的概念带回古代。

  这种古代气象战,不仅能提升游戏的策略博弈深度,还有更代入的玩法:玩家能不能通过暴雨重现关羽水淹七军?用引来的东风上演新赤壁之战或者新火烧连营?这种利用天气系统对古代经典战例的重现,其实有丰富的可扩展空间:玩家对古代军事史所知越多,越能从中获得乐趣。

  如果玩家们能从游戏的天气系统回忆起“天时”的真正含义,领悟到“天时不如地利,地利不如人和”并非战争的全貌,那也算是一件好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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