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战记小说】红衣巾帼不让须眉,醉跨战马直入敌营
古有罗贯中挥笔写三国,今有S263区玩家@蛋卷 把酒话率土。《率土之滨》战记小说火爆开载,敬请关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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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 一笑倾城
离荆北的家越近,蛋卷的马就跑得越快,跑得再快都觉得不够快,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。跑到荆陵城外三十里处,处处藏着作战营房要塞,一些是插红旗的扬州[一笑国],一些是插蓝旗的益州[战无国]。蛋卷下意识绷紧神经,她荆北的家就在荆陵门口!
狂奔到荆陵东,一眼就见到自家田地里一个武将模样的人在跟鸦叔说什么。蛋卷生怕鸦叔吃什么亏,跳下马两三步走过去。乌鸦激动地喊了声“老爷”,蛋卷轻“嗯”一声,戒备地望着那武将道:“你是谁?”
那武将见老伯叫他老爷,便知家主回来了,嬉皮笑脸地迎上来说:“这位兄台,我是[战无国]的大有,到此有些事情,可借这宝地用一用么?”
蛋卷上下打量一番,狐疑道:“用来作甚?”
大有讨好地说:“兄台,你就借一借吧,等事情办完就还你了。”
“借来造营房好驻兵攻打荆陵吧?”
“……”
蛋卷一身常服看上去像个好欺负的白面小生,大有怔了怔,道:“你是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借给你就是了,用完记得还。多借几块也成,你跟鸦叔写个借据。”
大有愣愣地点点头。
“鸦叔,我们走,还没吃饭呢?”
“老爷怎么回来了?”
“回来看看葡萄能吃了没。”
“老爷,还没到摘葡萄的季节。”
“那……什么熟了吃什么吧。”
…………
在家万般好,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,伸手就有人递吃的,一天到晚就是躺在卧榻上不动,还有丫鬟剥好葡萄往嘴巴里送。躺了两天,一名家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:“老爷老爷,有人抢地了!”
蛋卷整个人都精神了,一跃跳起,道:“闲得慌,快带路!”
那家奴领在前头,不多时就走到田地边上。田地里一袭夺目紧身红衣,身材玲珑有致,正指挥兵丁扎营。蛋卷心生几分好感,定是个美女,长得漂亮还要出来打仗,敬佩!蛋卷站在田边唤道:“姑娘。”
那女将转回头,真真是清丽脱俗,秀气玲珑,微蹙的眉头显得俏皮可爱。她不耐道:“你是何人?兵家重地速速离去。”
蛋卷调笑道:“姑娘脚下是不才蛋某家的地。”
那小脸刷得一下红了,嘟囔道:“现在是我的了。”
蛋卷道:“姑娘生得这般好看,怎么能做强盗呢?”
女将双目含嗔,跺脚道:“谁是强盗谁是强盗!”
蛋卷笑得心里乐开了花,道:“姑娘这么天仙似的人物,要什么怎么不打声招呼呢?我蛋某岂能与姑娘计较几块田地。”
“哼!!我又不是不还,用完就还你不就行了吗?”
蛋卷吩咐旁人:“你让鸦叔将这块田地的地契带来赠与这位姑娘。”
那女将推拒道:“哎呀,我不是要你的地,我真用完了就还你。”
蛋卷说:“姑娘不要,蛋某却自愿赠与姑娘,姑娘巾帼不让须眉,当受之。”
女将脸晒得红彤彤的,道:“那就多谢了。”
“敢问姑娘芳名?”
女将踟躇了一会儿,道:“闺名素素。”
蛋卷轻笑,素素告知闺名并非心有意之,然是不便告知本名以免走漏消息。一眼瞟到刚刚立起的军旗,红色,扬州[一笑国]。[战无国]和[一笑国]都屯兵于此,不知哪国抢得到荆陵,但愿两国征战不伤黎民,饶过自己民宅家奴。
“素素姑娘,蛋某告辞,若有缘定能再见。”拱手道别,急忙回家安排。
蛋卷回到宅子里,吩咐众人近日不得随意出门,有抢夺田地的只管禀告上来,切莫插手去拦。带兵打仗的人手里沾的血比喝的水还要多,惹恼了一刀就剁了。几日功夫蛋卷送出去不少田地,辛苦买来拱手相送,虽是舍不得但也不得不如此,家安在荆陵边上,两军要在此交火,无论得罪哪方自己这间小土房子说没就没。
不过蛋卷却又不是那般唯唯诺诺忍让之人,家奴禀告过几次被抢了田地以后,蛋卷啪一声拍在桌子上,怒道:“得寸进尺,给我拿纸笔来!”
家奴拿来纸笔,蛋卷刷刷刷写道:敬告[一笑国]和[战无国]诸位,我蛋某慷慨大方乐交朋友,各位远道而来,看中那块田地需得礼貌地打声招呼,蛋某自当奉上田契赠之。若一声不吭明抢的,丑话说在前头,蛋某不是好欺负的。
“拿去誊抄,每块田里挂一张。”
这才刚刚挂上,家奴就被打回来,嚎哭道:“老爷,[一笑国]的太坏了,他们看了非但不给您面子,还抢了好几块,还打了好几个人,您看我这脸都打肿了。呜呜……”
“来,脸过来我看看。”
“老爷!不好了不好了!前院来了一帮当兵的,把大门砸了个稀巴烂,牌匾扛走了!”
蛋卷格外镇静,问道:“他留下名字没?”
“留了,他说他是[一笑国]的,叫丹阳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鸦叔你来。”蛋卷站起来理理衣裳,递给乌鸦一块令牌,“你去清点清点值钱的东西,召集所有家奴往荆南去,你将令牌交给我的亲卫,他自会将你们安排妥当。”
“老爷,那你呢?”
蛋卷冷笑道:“我去把脸和牌匾挣回来。”
乌鸦跪拜道:“老爷,[一笑国]人多势众,你不能去啊!”
“老爷,你不能去啊!”
“老爷,跟我们一起走吧!”
…………
“叫你们走就走,老爷我是那么鲁莽的人吗?你们去荆南等着,我晚些就来。”
乌鸦将信将疑,道:“老爷,切莫冲动。”
“知道了,快走快走。”
“是。”
乌鸦迅速收拾了一下,带领一干家奴从后门乘牛车走了。蛋卷拎着一瓶酒倒在卧榻之上,边喝边念:“今宵有酒今宵醉,明日愁来明日愁。”
蛋卷平日甚少饮酒,咂巴咂巴几口,脑子开始发昏,胆子虎虎的,壮得敢捅破天。
“哐!”酒瓶子砸得粉碎。
“身死魂不灭,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!”
08 吴唐倾国
蛋卷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,喝得醉醺醺地跨上战马,说醉也不尽然,她晓得自己此去无异于送死,但,苟且偷生活着又有什么意思?
出门冷风吹,酒醒一半,蛋卷寻思最好还是报了仇但是不要死,正这么思考着,抬头就看见前方一块田地里正在起营房,绿色军旗硕大一个“丹”字。
蛋卷拍马过去,问那干活的兵丁道:“你家将军是叫丹阳吗?”
那兵丁满脸戒备地望着蛋卷,道:“走开走开,想死吗?”
蛋卷“噌”地拔出银枪架在兵丁脖子上,道:“问你话呢!”
兵丁打了个寒颤,忙不迭地点头,道:“是是是,我家将军是叫丹阳。”
“[一笑国]只有一个丹阳,是不是?”
“是……”兵丁的声音都虚了,“只有我们将军叫丹阳。”
蛋卷突然吼道:“叫他出来!”
“他、他、他……”兵丁吓得都要哭了,“丹将军刚、刚、刚走……”
蛋卷心中盘算,他打烂我家大门,我掀翻他的营房,也算是以牙还牙。只是这样一来,荆北的家与田地必然不保,哎,罢了,此地大战将起,鸦叔他们平安离去已是万幸。
思及此,蛋卷长枪一挑逼退兵丁,拍马冲进正在砌的大营中左突右刺,将一个个帐篷扎得千疮百孔,挨个掀翻。营地里如临大敌喊声喧天,兵丁们抄起刀盾前来抵御,蛋卷哪里将他们放在眼里,近身的一枪扎得血如喷泉,兵丁们群龙无首心下骇然,蛋卷顷刻之间掀翻十几个帐篷。
“第缇来也!谁敢在此作乱!”
“第将军来了!”
蛋卷哪里管他,踢开两个围拢来的兵丁,一扎,帐篷上又是个洞,一拉,“嗤啦”撕出一个大窟窿。
第缇喝道:“还不住手!”
骏马腾空一跃落在蛋卷身侧,举锤便打,蛋卷转身迎敌,两人在马上打得不可开交,蛋卷瞧这大汉气力十足心生一计,刺两枪便佯退,第缇紧追不舍,锤锤尽力,蛋卷机敏灵活,一锤锤尽砸在营地的物什上。大营中更加乱成一锅粥,营墙也倒了,军旗也折了,差不多是废墟了。
“住手!!!”
声音不怒自威贯穿营地,嘈杂的世界顿时鸦雀无声,接着兵丁排山倒海地跪下,此起彼伏地喊: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第缇怔了怔,哼了一声,跳下马拜道:“臣,参见陛下。”
蛋卷望去,被众人参拜之人身披铠甲,坐于高头大马之上,一双丹凤美目浅浅含笑,面容斯文俊朗。
“都起来吧。”虽是轻描淡写的语气,竟似千钧之力不可抗拒,众人静悄悄地站起,未被问话,谁也不敢多说一句。
吴唐笑望蛋卷,道:“这位英雄不像是[战无]的将军,不知有什么恩怨要来我[一笑]军中捣乱?”
蛋卷不卑不亢道:“吴唐帝来得正好,我与丹阳的恩怨请你评断谁是谁非。”
吴唐道:“此地是丹阳军帐,需重新修整以备驻军,乱我大事者格杀勿论,英雄请借一步说话。”
蛋卷道:“走!”
众人纷纷让蛋卷出来,吴唐帝命人前去准备,行至河畔,亭里已备上瓜果酒菜,两人翻身下马,忽有一官员模样的人急冲冲来到吴唐身边,在他耳边低语。蛋卷突然想起中午没吃饭,也不客气,自顾自走进亭中拿起苹果就吃,浑然不觉来自吴唐微带讶异的目光。
蛋卷大辣辣地拿起第三个果子,背靠凉亭悠然自得地看潺潺流水,投军以来,她对[一笑国]所知甚微也无甚好恶之感,但从此次门匾之事,蛋卷心中对[一笑国]十分不喜。
吴唐挥退官员,笑盈盈地走进来,道:“姑娘饿了?来人,传膳!”
蛋卷一口果子噎在喉咙里,靠在亭柱上猛咳,咳完了斜眼瞪吴唐。
吴唐又笑:“姑娘是好奇吴某怎么得知姑娘身份的。”
蛋卷点头。
“此事说难也难,说容易也容易,”吴唐道,“姑娘毫无破绽,不过,我命人搜过姑娘宅子了。”
“你!”
吴唐仍是一副笑颜,比之狐狸一模一样,他轻言细语道:“姑娘莫怪罪,我乃一国之君,行事自然要谨慎小心,不清楚姑娘的底细,怎好随意处置此事?姑娘女扮男装又有一副好身手,不知效力于何处?”
这道理蛋卷是懂的,从吴唐的角度来说,做得不仅没错而且十分正确。蛋卷的家奴都晓得自家主子有些怪癖,贴身之物不许人随便碰,行军作战时也是如此,故而蛋卷的身份除非从小玩到大的七小义和吾無武,其余人等皆不知晓。
蛋卷哼道:“[山河国]。”
吴唐道:“我军专心与战无交战,不知道姑娘为何在我军中生事?”
蛋卷道:“不知你下属是否一并向你禀告这些时日一笑军霸占多少民田,仗着人多势众,丹阳将我那宅子的正门砸烂门匾也拿走一事。田地倒算了,拆我屋子是何意?“
吴唐道:“吴某向姑娘赔个不是,行军打仗难免误伤,丹阳不是有意为之。”
“误伤田地我信,误伤门匾不信。”
吴唐无奈地笑道:“吴某御下无方,给姑娘道歉!”
蛋卷道:“此事与你无关,我不要你道歉,你把丹阳叫来,我跟他打一场,他赢了,我技不如人门匾送他,我赢了,揍他一顿我也痛快了。”
吴唐皱眉,这姑娘怎的这么难搞,当下有点不快,道:“姑娘别让我为难!”
蛋卷只做不闻,继续道:“此事我有三个解决的法子。”
吴唐耐着性子道: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第一,丹阳的营房被我打得差不多了,但还剩那么点儿,索性让我拆得一干二净,此恨就也结了。”
吴唐道:“此事不行。”
自然是不行的,还让她回去打,传出去[一笑国]的脸都丢尽了。
“第二,叫丹阳来与我打一场,谁输谁赢都行,打完握手言和。”
吴唐蹙眉道:“第三呢?”
“第三,既是误伤门匾,叫他亲自来给我道歉,不许旁人替。”
吴唐叹了口气:“那我便命他与你打一场吧,不过大战在即,近段时日是不行的。我先命他将门匾送还。”
蛋卷道:“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信你,时间再定也无妨。门匾就不用送回来了,缺个匾好让我记得还有这么个事没了结,免得忘了。”
蛋卷拍拍衣裳站起身,道:“蛋某在一笑军中生事,吴唐帝以礼相待,蛋某铭记在心!”
吴唐回之一笑,笑颜迷蒙,倾城倾国。男子何以倾城?心胸豁达为人敬佩。君主何以倾国?礼贤下士明辨是非。
蛋卷踏上回荆南的路,不由得回头看荆陵外数不清的一笑军营,红色旗帜有如烈火般熊熊燃烧,她心中喟叹道,吴唐帝真乃仁义之君,谦逊且宽厚,只她掀翻丹阳军营此一桩事,就地正法也是蛋卷该当的。有言道,得人心者得天下,天下大势不敢断言,但一笑这帮将士效力明君帐下,何等福气!
- 未完待续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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