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战记小说】英雄一诺重千金,意气相倾山可移
古有罗贯中挥笔写三国,今有S263区玩家@蛋卷 酒话率土。《率土之滨》战记小说火爆开载,敬请关注。也希望能给各位的霸业征途带来帮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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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 建国大业
随着大批[星耀军]退出荆州,荆州战火渐渐平息,百废待兴。隆光帝静养了一段时日,大病初愈,遂召集官员们商议建国大业。其时荆州情况已经不同,[星耀军]撤出,[战无国]攻入,战无隐隐有攻城掠地瓜分荆州的势头。
众人围在铺开的地图边上,隆光帝指着地图道:“我欲占长沙、武陵、零陵三郡立国,众位爱卿以为如何?”
三郡都在荆南,正是[山河国]势力范围,自然无异议。
吾無武道:“[战无国]进入荆州以后,一方面与[倾城军]作战,一方面占了南阳、南郡两地,我看他们挥兵南下,却不知是否要攻打武陵郡。”
蛋卷终于明白为何总觉得[战无国]进入荆州不那么妥帖,原先听吾無武说过[战无国]倨傲并未将山河放在眼中,如今攻入荆州,一半是为了兼并[战天下军]和扶持[山河国],一半是为了扩大国土。但荆州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,于[山河国]而言是寸土寸金的。
吾無武叹道:“我再去找[战无国]的括苍好好说说。”
几日以后隆光帝再次召众人商议,吾無武与括苍已达成协议,长沙、武陵、零陵三郡[战无国]不占城池。之后就是安排攻城、立国等事宜,顺风顺水,山河元年定都零陵,国号梁。
[星耀军]不久之后也在豫州建国,定都梁,国号越,自此后当称[星耀国]。
之前立国的有:
[一笑国]倾城军在扬州建国,定都吴,国号商,此后所称[一笑国]即指原[倾城军]。
[战无国]不败军在益州建国,定都汉嘉,国号唐,此后所称[战无国]即指原[不败军]。
[青客军]在凉州建国,定都敦煌,国号夏,此后当称[青客国]。
[枭雄军]在冀州建国,定都广平,国号隋,因[枭雄军]、[豪情军]仍为一体,统称[乱世国]。
立国以后,[山河国]着力清扫国中[星耀军]余孽,下令国中不留[星耀]田产。
蛋卷啃了半天白面馒头,寻思着前些日子被[星耀军]抢走不少田地,确实要去抢些回来,不然天天青菜萝卜日子过得不大体面。
在国中转了几圈,蛋卷锁定了下手的目标——[星耀军]的龙阳忠孝,这家伙小有资财,田产较多,蛋卷头天抢了四五块田地。
第二天走到田埂上,田里站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,见蛋卷来了就问:“抢我田地的是你不是?”
蛋卷心里有点怵,毕竟道理上自己理亏,但转念又想,浪里淘沙抢我那么多地,我从他兄弟这里讨回来也没什么不对的。他直起腰板道:“是我怎滴!”
龙阳忠孝训道:“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?”
蛋卷道:“怎么不能,你去找你们家浪里淘沙,他抢了我的地,要他赔给你。”
龙阳忠孝说:“你怎么不找他要去,他抢你的地,你就来抢我的,是男人吗你?”
蛋卷上上下下打量了龙阳忠孝一番,心里好笑,他二人让旁人来评判的话,蛋卷更像男人吧!蛋卷撸起袖子道:“是不是男人,咱俩打一场不就知道了,你要是赢了,地都还你。”
“你!”龙阳忠孝气得跺脚,“我虽在[星耀军]中,却只求安安心心守着祖业著书立说,你就不能放过我吗? “你打还是不打,不打别耽误我时间,跟你扯皮半天了。”
“土匪!强盗!”龙阳忠孝摇头反复叨念这几个字,突然仰天长笑,“钱财身外物,生死不相随,你们争去吧。”
蛋卷兴意阑珊,什么人啊这是,打一场多好,赢了他能夺回田地,输了反正本来蛋卷也要抢他田地的,稳赚不赔的生意。
龙阳忠孝青衣长袖甩了甩,自顾自地走了,边走边说:“富贵非吾愿,帝乡不可期。去也,去也,哈!哈!哈!“
蛋卷莫名其妙,生就凡胎,自然要做凡人该做的。管他的,不抵抗更好,免得有负罪感。几天功夫下来,龙阳忠孝的田产统统改姓蛋,蛋卷翻翻账册,不错不错,荷包鼓起来了。他不是贪得无厌的,心想那书生万一想明白油盐酱醋的重要性,回来还是能过活的。
吃饱穿暖无事可做,蛋卷憋得慌,国中转了一圈又一圈,转到零陵附近又相中几块地。原本是不缺钱粮了的,可那地一看就是好地,长出来的麦穗又大又饱满,压得麦秆都撑不起来了,麦田犹如波浪一般起起伏伏,刷刷刷可好听了。
守在田边的一个佃户看蛋卷口水都要滴下来了,赶紧纠集了一帮佃户过来,指着蛋卷道:”你谁啊?“
“别管我是谁,这地我看上了,你们快走快走,我不欺负你们。”
几个佃户撸起袖管,吵吵嚷嚷道:“干什么干什么,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田。”
蛋卷疑道:“你们家主子是谁,下人这般胆大。”
为首的佃户自豪地竖起大拇指骄傲地说:“你既然问起来了就好好听着,听完就赶紧走。我家主人在[星耀军]供职,名叫尼古拉,今日你若放肆,待他回荆州以后非扒了你的皮。”
蛋卷喜道:“他如今在何处,我听北府说他功夫了得,正想找他过过招。”
佃户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道:“我家主人忙,没空搭理无名鼠辈。”
话刚落音,蛋卷疾步奔去抓起说话的佃户狠狠仍在地上,一脚踏在他胸口道:“我看你是皮痒了,我好好揍你一顿,你再滚回去叫你家主子来给你讨个公道!”
那佃户吓得面色铁青,扭了几下挣脱不得,连连求饶。
蛋卷举起拳头吓他:“你去封信给你家主子,十日以后长沙郡,我与他打一场,若我输了保他荆州田产,若赢了他便拱手奉上。十日之后长沙郡见不到他,我就回来取你们狗命。”
08 背井离乡
十日之约如期而至,蛋卷在长沙城门口等着,养一批那般瞧不起人的下人,主子定是凶神恶煞之辈,蛋卷专盯长得五大三粗的过路客,问了一个晌午都没有尼古拉。正心烦意燥,不知何处“咻”地射来一支箭紧挨蛋卷左臂飞过,蛋卷回头一看,那箭笔直地扎进城墙里,箭杆上绑着薄纸一张。拆开来看,上书:“城东十里乱石岗。尼古拉。”
蛋卷打马飞奔,不多时便跑到乱石岗,乱石岗中有一武生身着平常武服,背上背一把长弓,长得极是儒雅。
大出蛋卷意料之外。
尼古拉彬彬有礼地拱手道:“蛋将军,幸会!”
这么有礼貌的人,跟他打架有点下不去手啊!
蛋卷翻身下马,拱手道:“尼将军,幸会!”
尼古拉说:“不知蛋将军要如何比试?”
蛋卷想了想说:“那就……比比拳脚功夫吧。”
尼古拉卸下一身武器,道:“拳脚无眼,我们点到即止。”
“好。”
“请!”
“……请……”
这人礼貌得有点过,打个架这么讲礼数。
两人来来回回原地踱步,盯着对方许久都不先出招,尼古拉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,蛋卷憋得实在无法,右脚虚退一步,袭向尼古拉。两人你一拳我一拳打起来,蛋卷灵活机敏矫捷如兔,尼古拉不慌不忙见招拆招,打了好半天,蛋卷体力渐渐不支减缓攻势,心急之下飞起一脚踢去,尼古拉侧身躲过,一拳击向蛋卷后背。
蛋卷扑落地上,“哇”地吐出一口鲜血。
“承让!”尼古拉扯蛋卷起来,“蛋将军小小年纪功夫了得,假以时日必名扬天下。”
本来打架打输了不要紧,嘴上不能输,他这么有礼蛋卷骂都不好骂,郁闷的心情无以复加。
蛋卷说:“我输了,君子一言快马一鞭,你的良田我不碰。”
又道:“尼将军有胆色,单枪匹马赴约,就不怕我设下陷阱么?”
尼古拉笑道:“蛋将军不也是单枪匹马来了?”
蛋卷道:“你若想取我性命,朝长沙城门口多射几支冷箭我就被钉成刺猬了,何须等到此时。”
尼古拉却不回话了,望着荆南的方向发呆,日光扑在他侧脸上描出耀眼的金边,那双眼里饱含情深无奈,良久以后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。
蛋卷也朝那方向望了望,明白过来:“尼将军想家了。”
“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童,我随陛下征战豫州却将手无寸铁的妇孺留在敌军腹地,是我不孝不义。”
[星耀军]在豫州建国,此陛下乃是原随心大帅,往后应称随心帝。
“自古忠孝难两全,尼将军忠肝义胆令我敬佩,我们虽为敌人,你的家属我会命人照拂。”
“蛋将军侠义,请受尼某一拜。”
尼古拉深鞠一躬,蛋卷连忙扶起,道:“不必如此,你不怪罪我打伤你家奴,蛋某心中有愧。”
尼古拉笑道:“尼某要谢蛋将军手下留情才是。与蛋将军相识真乃人生一大快事,将来若是两国休战,尼某邀蛋将军豪饮畅谈。”
蛋卷叹道:“休什么战,你们随心帝目中无人,欺人太甚。”
尼古拉道:“怕是有什么误会,随心帝待我们这帮兄弟有情有义,是个可靠之人,我们[星耀国]与你们不同,是正规军队,你们莫那般的惹是生非,早些顺从于我们,荆州一致对外不好么?”
一想起随心拦路昭陵的情形,蛋卷心中如塞进一块大石,她不忿道:“那是他将你们当作兄弟。我[山河国]众人远来荆州奔投[星耀],原是打算稳定下来以后与[星耀]渐渐融合,可他却好,一口一个战败国,扬言[山河国]人随便沦,哪里是诚心将我们看作兄弟,分明是当战俘来对待的!”
尼古拉不解道:“你们来荆州不是来捣乱的吗?我们不少兄弟被你们打杀。”
蛋卷愤道:“[山河国]费了好大力气举国搬迁至此,只为捣乱而来?虽有一败,我[山河国]并未沦落到自暴自弃!先说,随心帝与我武兄立下盟约以后,[山河国]才举国搬迁至此,随心帝又与[乱世国]结盟,背信弃义。再说,即便随心帝对我[山河国]不善,我们却未有何敌对动作,直到[星耀国]芭比连夜沦陷我方阜宁这才奋起反击,难道我们的兄弟就活该被打杀了吗?”
尼古拉怔在当场,并不知此中环节。
蛋卷继而道:“如你这般懂礼之人,方才说你[星耀]是正规军队,意指我山河皆是不入流的草莽贼寇,想我[山河]曾是坐拥五州之地的泱泱大国,精兵强将无数。你为何将我们想作贼寇,难道不是随心帝如此教唆的吗?哈哈哈,我[山河国]到此田地是付错真心,你[星耀]一干将士背井离乡撤出荆州难道不是随心帝自食恶果!如今人心已凉,休战谈何容易,失信之人怎能取信于人!”
尼古拉道:“蛋将军说得对,是尼某失言了,若果如蛋将军所言,我[星耀国]有错在先。”
蛋卷神色稍霁,道:“尼将军恕罪,蛋某说得多了些,此事本非你之过。”
两人再谈了一刻来钟,尼古拉道别归豫州。
西斜的太阳拉长背影,萧瑟落寞,蛋卷长叹一声,虽有随心帝毁约,但自家那位陛下也不是扶得上墙的,壮志未酬,眼见一帮兄弟血肉之躯成为隆光帝不切实际的野心的垫脚石,伤恸之至。他烦躁地望望荆南,回荆南又要天天看隆光帝的宫墙,扭头又望望荆北,自言自语道:“好久不回荆北,不知屋前葡萄架上结葡萄了没有,鸦叔他们都还好吧?没人欺负他们吧?”
他拍拍马脖子,道:“回家看看,走。”
他优哉游哉地任宝马驮着,心意早已飞回荆北那绿油油的葡萄藤下,天地辽阔仿佛只余她一人,她哼哼了几句,敞开嗓子开始唱:
“剑出风流意断金,青锋飒沓如流星,这一战生死轮回可尽兴。
沧海一粟问天意,命局难算无所凭,这一世动荡天下又由谁来定。
人间但存浩然气,千秋功业尽谁意,剑在手不问天命问我心。
诸子百家竞争鸣,良禽择木各自栖,是非曲直敌友自有因缘定。
英雄一诺重千金,意气相倾山可移,借我苍生意,长歌天地慕丹心。”
一诺,重千斤。
- 未完待续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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